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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清明，海风是咸的，浪潮一波又一波拍打在礁石上，完全盖过了她心跳的声音。
“我好久没过生日了，”林舒晴低声喃喃，“你不需要这么麻烦的……”
其实也没多久，也就五年，没有谁会记得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日子。
毕竟就连褚珂也忘了，不是么？
褚珂托着那巴掌大的小蛋糕，一手护着烛光，男人的手宽大修长，骨节分明，可火苗依旧被海风压得乱晃，他深邃眸光忽明忽暗：“先许愿再吹蜡烛。”
林舒晴心头一颤，见那根小蜡烛已快燃尽，连忙将双手交迭握住，置于唇边，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她也不知道许了什么愿，好半晌才睁开那双水润纯澈的眸子，凑过去吹了蜡烛。
褚珂将身子贴上前来，他一手揽过她的后颈，不让她退走，两人额头相抵，鼻息好像再次缠绕到了一起。
她的发丝还有心跳也跟着被海风抚乱了。
潮声中，只见褚珂薄唇轻启：“林舒晴，生日快乐。”
他的嗓音很低，与平时不同，多了几分少见的耐心和温柔，低沉嘶哑，对她来说极具诱惑性。
林舒晴只注意到他的唇瓣一开一合，甚至没太注意都说了些什么，耳朵还有被他触碰到的肌肤都在发烫。
“还有，沉柔不是我女朋友，我也没想追她。”说完，褚珂低低笑了声，“别为这事儿跟我生气，怪冤的。”
这两句话她都听清了，林舒晴耳朵更热，“……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？”
褚珂唇角上扬，黑眸深邃：“不是你说想知道的？”
是林舒晴问的没错，可放在这会儿特地解释，又好像哪里怪怪的，她低下头，喉间酸涩：“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，跟我没关系。”
褚珂低眉敛目：“别总拿我的话来堵我。”
林舒晴食量小，那蛋糕吃了几口就撑得不行，却还是慢悠悠地吃着，不想浪费。
褚珂不爱吃甜品，但知道她的习性，将剩下的蛋糕拿过来，三口并作两口，齐齐吞了，最后腻得不行，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点燃，抽了几口才勉强压下去。
他也不讲究，直接席地而坐，长腿往前伸着，掐着烟的手腕搭在屈起的膝盖上。
林舒晴将刀叉盒子都收拾好，一点不落地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，夜风太冷，她只好缩着肩膀又挪到了他身侧，眼神却始终盯着眼前的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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